
1949 年 1 月深圳配资门户,安徽萧县张老庄村外的村民段庆香父子正弯腰捡粪,忽然瞥见远处田埂上窜出一群人影。
14 个人挤在一处,不走大路却往麦田深处钻,动作慌张。
段庆香他早年当过抗日民主政府的情报站站长,注意到这点异常很是特别,就把这群人抓了。
没想到这群人里,藏着刚逃出来的国军中将杜聿明,这场相遇也彻底终结他的逃亡之路。
麦田被俘,伪装破灭1949 年的元旦,对杜聿明来说是艰难的。
展开剩余87%他麾下的部队已被解放军围在陈官庄多日,粮弹告罄,士兵们冻饿交加。
杜聿明还抱着“和谈突围”的希望,可 3 日老蒋的电报却打破了幻想:“着即率部自行突围”。1月6 日,解放军的总攻就铺天盖地而来,邱清泉兵团的防线像纸糊的一样垮了,杜聿明只能下令收缩兵力,可 9 日当天,我军的重火力就撕开了最后一道防线,突围彻底成了泡影。
“各部混乱,今晚分头突围。”9 日深夜,杜聿明给老蒋发完最后一封电报,带着副官和 12 名亲卫,趁着夜色逃出陈官庄。
为了不暴露身份,副官掏出刀片,仔细刮掉了他标志性的八字胡。那是他多年来的标志,连老蒋都熟悉。
副官又把一件满是补丁的士兵灰布军装套在他身上,连随身的手枪都交给亲卫保管。
“听说共军抓了小兵会给路费放走,”副官边走边安慰,“只要混过检查,咱们就能回南京。”
可他们不知道,解放军的政策早变了。解放战争全面展开后,被俘的国军士兵会被争取加入我军,不会轻易放走。
10 日黎明,他们逃到张老庄村外时,早已又冷又饿,看到段庆香父子,副官像抓住救命稻草,掏出一把大洋递过去:“老乡,给找几件衣服,我们走了几天小路,快冻僵了。”
说着还打量段庆香的身材,跟杜聿明差不多,想让两人换衣服。
段庆香心里清楚这伙人不对劲,嘴上却应着:“村里哪有多余衣服?”
副官急了,又掏出一枚金戒指塞过来:“老乡,千万别跟人说见过我们,不然这钱你也保不住。”
可没等他们转身,村里的解放军巡逻队就赶来了。是段庆香的父亲回去报的信。
“你们是哪个部分的?”巡逻队战士躲在田埂后喊话。副官心里一慌,却硬着头皮回话:“我们也是四纵十一师的!”
“那四纵十一师师长是谁?”战士的追问像颗钉子,戳破了谎言。
副官掏枪就要冲,可段老头带的另一队解放军已经包抄过来,14 个人瞬间被围在麦田里。
亲卫们还想抵抗,杜聿明却掏出藏在亲卫身上的手枪,对准自己的太阳穴。他宁愿自杀,也不愿当俘虏。
副官眼疾手快,一把扑过去打掉手枪,两人从坟头后滚出来,解放军这才看清,他们穿的虽然是士兵军装,可领口的磨损程度、腰间的皮带,都不像普通小兵。
“陈主任”不是陈毅杜聿明被押到四纵十一师后勤部时,负责审讯的是主任陈茂辉。
这位老红军从长征时就做政治工作,审过不少俘虏,一眼就看出“高文明”不对劲,这是杜聿明给自己编的名字,说自己是十三兵团的军需官。
“高文明同志,”陈茂辉倒了杯热水递过去,目光落在他的手上,“军需官日子不错啊,还抽骆驼烟、用派克笔?”
杜聿明下意识地把烟盒往口袋里塞,可还是被看见。
那是美国进口的骆驼香烟,普通军需官根本抽不起,派克金笔更是稀罕物,笔帽上还刻着细微的花纹。
“同志您贵姓?”杜聿明转移话题,声音有点发紧。“我姓陈。”陈茂辉随口回答。
这句话像惊雷一样炸在杜聿明耳边,他猛地抬头,眼睛瞪得溜圆:“您不会就是陈毅将军吧?”
在他看来,能亲自审讯自己的“陈姓干部”,只有华东野战军司令员陈毅。毕竟自己是国军的中将副司令,普通干部没资格审他。
陈茂辉忍不住笑了:“我不是陈毅司令,你想见他也容易,往东边走一天就到了。”
他没说的是,陈毅当时正在中原,和刘伯承一起指挥淮海战役,根本不在四纵驻地。
可杜聿明却记在了心里,后来写《淮海战役始末》时,还误把陈茂辉当成了陈毅,直到多年后才弄清真相。
接下来的审讯并不顺利,杜聿明咬死“高文明”的身份不放。
陈茂辉也没逼他,反而下厨炒了四个菜,拉着另外三个甄别出来的国军军官,一起跟他吃饭。
饭桌上,陈茂辉讲了解放军的俘虏政策:“只要如实交代,我们不会为难你,还会保障你的生活。”
杜聿明没说话,却悄悄把筷子放下了。他心里清楚,这顿饭的待遇,根本不是给“军需官”的。
下午,陈茂辉让战士把他们关在一间民房里,“好好想想”。
可没俩小时,就听见屋里传来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战士冲进去时,杜聿明已经头破血流地倒在地上,手里还攥着一块带血的石头。
他趁看守离开,用石头砸自己的头,想自杀。
陈茂辉赶紧让人找担架,用汽车把他送到七里外的师部抢救,这才保住他的命。
杜聿明自杀未遂后,副官再也撑不住了,当场供认:“他就是杜聿明!”
战士们在杜聿明的随身包里搜出一双象牙筷子,筷身上刻着“龙云赠”三个字。
那是龙云在他四十岁生日时送的礼物,他在云南驻军时和龙云交好,一直带在身边。
四纵司令员陶勇听说后,特意拿着杜聿明的照片赶来,对照着受伤的他看了看,又让人拍了张照片。
就是后来流传很广的那张:杜聿明头上裹着纱布,坐在简陋的板凳上,眼神里满是疲惫。
这场审讯的误会,成了杜聿明被俘后的一段小插曲。
后来,他原本以为会受到“严刑拷打”,可陈茂辉的耐心和解放军的政策,让他渐渐放下了戒备。
后来他在战犯管理所里积极改造,1959 年成为第一批特赦人员。
多年后回忆起张老庄村的被俘和那场审讯深圳配资门户,他还会感慨:“当时以为是陈毅司令审我,后来才知道是陈主任,可不管是谁,解放军的气度,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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